未艾 5
韩信大男主，不是带好人
主信云 年上养成
王者au 有魔改二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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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以身做饵叫韩信不由心骂一句傻小子，“蹲下！”
赵云没有迟疑的蹲下，只闻长枪破风之声，两匹狼被枪串中，钉在后面的树上。
韩信选择救下小孩，手中没了武器，狼王见机发起猛攻，他出手前已有对策，一记后翻骑在狼王身上。
求生欲驱使赵云行动更加果敢，谨记韩信说过的要点，在地上翻滚不留空挡，跃起攀住长枪绕枪一周，借力把围攻的狼踹开，一时间，狼群也占不到便宜。
那边暂无大碍，韩信决意速战速决。与狼王近身缠斗并不好受，他努力保持不被狼王甩到正面，同时专挑弱处施以巧劲，狼王吃痛的摇晃。拉扯间，被一截树枝硌了腰，韩信正愁手无寸铁不能毙命。
树枝自然不如利器，无法洞穿魔种狼坚硬的外皮，所以他选择——捅进狼王的耳朵里，这个通向颅骨的入口，也是最易被忽略的弱点。
狼王发出尖锐又凄厉的嘶嚎，胡乱撞了几下，没了气息。
韩信起身，高束的红发在缠斗时松散开来，左右几绺披在肩上，指尖滴着狼血。
头狼一死，狼群生出退怯之意。韩信作势攻击，群龙无首的魔种们果然立马溃逃，跃过熄火的焦土仓皇四窜。
目光锁定两个位置，韩信取回自己的枪，追出去又解决了几只才退回。
确定狼群远遁后，赵云耸起的肩膀终于垮下。
“你很勇啊，”甩掉枪上的血渍，韩信哼道，“牺牲自己，救我哈？”
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褒义，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赵云还是具备的，认错的低语，“如果你死了，我也活不了的。”
韩信多瞅了小孩几眼，说他傻倒知道唇寒齿亡，说不傻又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现在，告诉你第三点，”韩信以枪拄地，“绝不要以为狼群会真的离开，它们很可能拥立新狼王，然后趁猎物松懈时杀回来。”
赵云刚放松的心瞬间收紧，连忙捡回木矛。
“不过刚才我把看起来像准狼王的两只也杀了。”在韩信的准则中，给敌人留有反扑之力不算真的胜利。
小孩微微张嘴，可以说有些崇拜他了。
待韩信重新束好头发，二人继续赶路。
不出两日便走出山林。好在狼群插曲后没再遇到其他变数，否则连韩信也不敢保证能够再一次全身而退。
韩信稍稍提气，这还未到云梦泽境内，他就开始感到逼仄，终年笼罩在云梦泽上空的乌云如牢笼般压得人抬不起头。
跋涉到现在，他们一直没机会清洗，战后身上带着浑浊的焦味和魔种的腥臭味，简直叫韩信作呕，此刻看到前方有一片湖泽比看到神迹还喜悦。他褪下衣物，用枪尾敲开薄薄冰面，不畏寒冷的掬水擦身。
“不洗洗？脏死了。”韩信对站那边发呆的蓬头垢面的小孩略加嫌弃。
赵云错开视线，不去看对方那具带着数道抓痕的成熟胴体，犹豫了会还是决定把自己洗干净。
一接触冰水，小孩连连打颤，强忍极寒擦拭身体、脸颊，不一会儿，冻疮和伤口处的不适感被冰水冷却，竟觉得万分舒爽。
可能是羞于赤身相对，小孩是背对韩信洗的，这也让他无意瞥见小孩身上惨不忍睹的新旧伤痕，以及瘦得能看清每一节脊骨。
赵云感知后方那股视线，试探性回头求证，发现韩信真在打量自己，一时难堪的加快擦身。
洗干净的脸蛋一改邋遢的印象，显出几分少年独有的俊秀，如果不是出身乱世，想必会是父母最疼爱最骄傲的孩子。韩信心下有了盘算。
生火烤干衣服，擦净长枪，一大一小洗去污尘整装出发。
云梦泽外圈的村落比想象中密集，同类越多的地方让人越有底气。
韩信上前敲门。
“阿伟？”房内传来一位老媪的声音，“是阿伟回来了吗？”
门从内打开，老媪身躯佝偻，不及韩信胸膛，上来就抓着他的小臂拼命喊“阿伟”。
韩信本可以避开，见老媪毫无杀伤力也就随她抓去。老妇人似是认定他就是自己喊的人，非把人往屋里带。韩信回头看了眼赵云，后者机灵的跟进屋，把门带上了。
被引至桌边，韩信这才发现老媪眼睛已盲，耐心听她喋喋倾诉，言语虽错乱，不过大体意思他听得明白。原来阿伟是老媪的孙子，阿伟的父母早年因猎杀魔种结识了一群胆大义士，生下阿伟后，一行人商量着去云梦泽，结果再也没回来，不料阿伟长大也走上这条路，说要跟着项家人去找天书。
韩信想细问问不出有用的东西，安抚几句作罢。
赵云一步三回首，放心不下孤苦无依还目不能视的老媪，韩信又没有想管的意思，踯躅间落后了一截路。
“这么可怜她，你就留下。”韩信没有放慢步子等小孩，说实话，他巴不得借机摆脱。
赵云心有不忍，终究咬牙追上韩信。
这块区域是魔种重灾区，靠几辈人才争得一席安身立命之处，“项家人”听起来是这儿的领头人，韩信琢磨着如果能搭上伙未尝不可走个捷径。
正想着，他注意到失落的小尾巴，一根筋的小孩还在纠结老媪的事。
“没那个能力最好少胡思乱想，我没空哄你。”韩信不耐哂道。
正因自己无能，赵云才更过意不去，护不住妹妹，也帮不了老媪，明明她们都需要保护，可自己什么也做不到，“阿姥一个人肯定不行的，是我太弱小了，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。”
脑海中浮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，韩信语气稍缓，“即便你好生照顾，阿姥不过多活一年半载，仍旧无法偿愿，唯有尽早找到项家人问出结果，才能了却她的夙愿。”
受他点拨，赵云豁然开朗，积压的心事得到慰藉，情绪没那么低迷了，“嗯！”
妇孺皆知的项家人根本无需刻意打听。
项家少主项羽被此地百姓尊为霸王，家家户户的年轻人基本都心向往之，投其麾下誓死追随。
“霸王触碰过神迹，力能扛鼎，势吞万里，你要是见了，怕不腿软！”
“外来小子不知霸王威名，咱霸王可是太古神明转世！”
“霸王是唯一一个从云梦泽回来的人，听说大泽那边有个东神，流传的‘转生术’能让人永生不死呢！”
……
外来人韩信被村民里一层外一层的围观，单方面灌输项羽的传奇故事。
听了大半天，韩信脑袋嗡嗡的，筛去夸大其词，收获不小。
云梦泽南以大江为界，北至大江支流与玄雍毗邻，想去云梦泽第一道关就是渡江。过江本非难事，奇就奇在江上交织大雾易失方向，各类装置都不顶用。大多渡江者目可视物后已经漂到江水下游远离云梦泽数十里，更甚命丧江流。只有极少数人通过迷雾到达对岸，而当中返回者仅项羽一人，因此才被大家奉为神明寄予厚望。
他们所言是真是假，韩信不敢妄断，但他知道倘若项羽真的去过云梦泽，一定有更大的隐瞒。
“霸王何时再渡江？”韩信问。
“正筹备船只、粮食和武器，具体时间咱不清楚。”
韩信垂眸，思索如何接近项羽，可惜对方把云梦泽的秘密掖得这般紧，又背靠家族，想必短时间难以取得他的信任。
“韩先生…？”忽然，一旁等候的小孩不确定的喊他一声。
韩信越过人堆看去，“？”
赵云双手捂着流血的鼻子，漏血的指缝一片猩红，无助的望着韩信，刚朝他走两步便断线似的直直栽倒，完全失去意识。
韩信瞳孔一缩，反应过来后拨开村民上前扶起小孩，被手中滚烫的温度吓一跳。
这小鬼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，说也不说一声？
当时救下赵云的时候，他就看出小孩全靠一股蛮劲强撑，接着遭受狼群攻击，负隅顽抗迫使小孩透支最后一点生命力。如今大抵是精神松弛下来，累积的内伤决堤，尽数爆发了。
其实韩信早知道这些，只不过他无意去管，一是对病理医术一窍不通，二则不想自找麻烦。
洗澡时看到小孩那些触目惊心的伤，仿佛受过的苦都刻在身上，他计划这些日子寻一户好人家收留赵云，也算了却这桩善事，岂料小孩的身体这就崩溃了。
一息万念，韩信抱起小孩，“附近可有大夫？”
村民为他指了一个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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